在当时,美国建党很不容易,因为有很好的宗教宽容,没有阶级仇恨,公众没有被剥削之苦,自然条件给了人们以大量的机会,只要自己动手,就可以创造奇迹。政党的基础是在美国也有政治野心家,他们不能凭自己的愿望上台,要上台就需要建立政党。组建政党的方法很简单,先认清自己的利益,然后寻找一些利益集团,再找一些学说或者原则。于是新的政党便诞生了。而政党所能够关心的也只有烦琐小事方面的分歧。从大体方面来说,美国众多的小党与历史上形成的两大党是一致的,不是靠近联邦党,主张限制人民的权力,就是靠近共和党,主张扩大人民的权力。托克维尔是正确的,考察每一个国家的政党史,人们都会发现后来的政党或多或少都会找到早期政党格局的影响,即使早期政党早就灰飞烟灭了。这或许是制度演进过程中的路径依赖规律吧。
托克维尔对政党政治的一个特征看得非常准确,这就是胜者称王。其具体表现是,当一个政党取得压倒优势的时候,占优势的政党“要摧毁一切障碍,压制它的政敌,利用整个社会为它的利益服务。被压制的政党感到没有成功的希望之后,便暂时退隐,默不作声。到处死气沉沉,一片宁静。全国好象被统一于一个思想之下。”虽然,“在这种表面一致的下面,依然隐藏着深刻的分歧和实质的对抗。”美国的情况也是一样,托克维尔时代是民主党占优势,它就独揽处理国务的大权,又不断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变民情和国家法律。不过,从当代社会的情况来看,世界上民主国家的政党一般都越来越非意识形态化,其分歧往往在一系列的公共政策层面,而且也越来越趋同。比如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过程中两党的差异就越来越小。在实际上运作过程中,执政党也往往不得不采用在野党的政策。
托克维尔还发现,美国人不能从政治活动中获得财富,这是人们从政兴趣减少,而富裕的阶级也不参加政治活动。富人愿意离开官场,他们在公共生活中没有什么地位,于是变放弃公共生活,埋头于私人生活。他们在美国社会中形成了一个具有自己的爱好和乐趣的特殊社会。富人对此逆来顺受,而且从不表示自己的不满,还常常赞扬共和党政府温和和民主制度良好。美国的富人没有什么架子,但住宅内部十分豪华,而且还只有若干高宾才能进入。私人生活的享乐高于欧洲的贵族,但政治地位却没有什么。在公共场合,任何人都与富人交谈,讨论国家大事,而且不握手不会道别。末了托克维尔是这样评价美国的“贵族”的:“在这种虚情假意的后面,在这种对当权人士的阿谀奉迎的背面,不难看到富人对他们国家的民主制度怀有极大的恶感。人民是一支使他们既害怕又藐视的力量。假如民主的秕政有朝一日导致政治危机,假如君主制度有一天在美国可行,人们马上就会发现我在上面所说的是正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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